【叶黄】Sapphiric Sun · 7＆8
章七
生平第一个全职坑
奇奇怪怪的PARO+ 诡异神烦的世界观
因为本章字数大爆发，故分成两章
在铺满皑皑白雪的峰岳之上，狼伫立在天地之间。
它的脊梁即是最绵长的山脉，它的尖爪即是最锐利的刃锋。
它的咆哮可以使山河移位，星辰失色。
它即是永恒本身。
狼早已记不清自己是何时诞生的，它只依稀记得它还是一头小狼的时候，群星尚未归位，天地仍处混沌。除了极北之地和日出之国，绝大部分的神还未觉醒。
狼不惧怕死亡，即使是死神也无法伤到他半毫。狼也不惧怕孤独，它已经足够强大到接受自己的孤独。
狼唯一惧怕的是饥饿。
是自诞生以来，就深植在骨髓深处的饥饿。
狼回头望望，血红的太阳已经从山麓后探出头来。一看到太阳，狼全身的细胞都开始骚动，叫喊着在狼灵魂中响彻的声音。
饿
饿
饿
饿
饿
饿
好想吃，好想吃，好想吃。
好想填饱胃里的空虚，好想用它红色的血来滋润干涸的喉咙。
好想就这样吃掉它。
想到要疯掉。
狼晃晃头，把这些想法从脑子里祛除出去。它苦笑一声，从山麓上一跃而下。
狼很想就这样一口把太阳吞下，但是狼更愿意每天清晨都能看到它升起，傍晚都能看到它落下。
狼喜欢太阳，喜欢到能够为了它忍受本能。
它开始在荒原之上奔跑，背朝着东方，一步步逃离自己最不堪的欲念。
很少人知道，狼其实比谁都要温柔。
“哥哥，你既然接受了我的任务那你至少也要稍微，没错，是稍微尽到保护人的责任啊！”叶秋一脸崩溃地看着自己的孪生哥哥。
“呼…”叶修大大打了个哈欠，慵懒地抬起右眼眼皮，“你说说，哥怎么没尽到责任了？你现在不是还好好活着呢？”
叶秋全力按捺住冲上去掐死叶修的欲望。
“那个杀手每天都在外面晃荡，然后你就躲在苏沐橙那里？”
“我已经缴了他的械。你好歹也是我弟，没那么容易死”叶修摸摸下巴，“应该吧…”
“……”
叶秋无言了。
没错，他是很相信自家老哥，毕竟实力摆在那里是毋庸置疑的强大。但是这种自带的不靠谱的气场实在是无法无视。
“你能不能靠点谱…算了…今天我是想和你说一下，剑我已经找到了，至于贤者之石我的人也找到线索。”
“问题是太阳鸟的蛋。”
叶秋点点头，“没错，毕竟这种东西存世的只有一颗，太阳鸟也失踪很长时间了。”
“哟，这么担心你老哥的东西？”叶修笑了笑，说：“不急，哥不着急，慢慢找。”
叶秋有些窘迫地把玩着手中的笔，道：“还有…还有就是父亲很想让你回去一趟。”
“老头子是这么说的？我还以为他已经当我死了呢。”
叶修惊讶地一挑眉说道。
“我觉得父亲是挂念你的，他大概还是觉得哥哥你比我更像是年轻时候的他。”
“会这么想的老头子也是真的老了啊…”叶修抱起双臂，往椅背上一靠，“他还没有放弃是吧。”
“嗯…是的，父亲还没有放弃他的夙愿。”
“那我就不回去了。我没有义务帮他们上一辈的恩怨埋单。你回家的时候帮我和老头子说一声。”
看看愁眉苦脸的叶秋，叶修朝他眨巴眨巴眼，说：“你知道么，你是我最信任的弟弟。即使我之前都没有告诉你，但是我一直为有你这样的弟弟深感自豪。”
“突然说什么呢，混蛋哥哥。”叶秋不自在地用手指摸摸脸。
“正因为我是这样信任你，我才把这个艰巨的任务交给你。加油，你哥未来的自由就在你手上了。”
所以说我才拿他没辙，叶秋默默地想。
“行吧，那我回去和父亲说你还是不愿意回来。”叶秋垂头丧气地往桌子上一趴，把头埋在臂弯里说。从下面传来的声音有点闷闷的。
“辛苦辛苦！”叶修探出身体摸了摸叶秋的头顶，笑嘻嘻地说。
“哦，对了。”他又好像想起了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从叶秋脸颊旁边塞了进去，“既然你已经帮我办了一件事儿，再办一件也无所谓吧。没啥，就搞点东西。”
叶秋用下巴蹭开纸卷，眯起眼睛辨认自家哥哥凌乱的字迹。
“椴木，核桃木，檀香木，肉桂，广藿香，肉豆蔻，迷迭香，乳香……不是我说，哥哥，你是要这些东西做啥。”
“问那么多干啥，有用就成，”叶修说，“这对你来说还不是小菜一碟？”
“倒不是说难度的问题…”
叶秋小声念叨着把纸卷放进抽屉，又抬头看了看叶修，问道：“对了，最近你谈恋爱了？”他从今天见到自家哥哥第一眼就想问这个问题。
“咳…没有…你为什么这么问？”
“我今天看见你的背景里好像飘着小花儿。”
叶修把眼珠向左上方转了转，像是在回忆什么。
“也不算…反正如果哥找到真爱，算你大功。”
说这话的时候，叶修的嘴角挂着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微笑，但叶秋倒是看得真切。
“那一定要让我见见，我倒想看看是什么样的人能治住你这种祸害。”叶秋说道。
有喜欢的人也不错，叶秋想，毕竟执拗如哥哥已经度过了太长太久孤独的岁月。
不过叶秋还是没想透为什么这是自己的功劳。
章八
今天酒吧歇业，理由是办聚会庆祝苏沐橙的几个朋友从现世回来。
黄少天一进门，苏沐橙就冲上来把门上“OPEN”的牌子翻过来，顺手锁上了门。
“黄少啊，今天可不许直着出这个门。”她眼睛里亮着诡异的光，笑的贼贼的。
“苏妹子啊，你真的和君莫笑那家伙没有血缘关系么？我觉得某种意义上你们两个简直…”黄少天拍着苏沐橙的肩膀一脸正直地说。
“简直什么？”苏沐橙笑的一脸阳光。
“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苏妹子你的心脏最干净了！”
听见两人的对话，一旁梳着马尾辫的女人回过身来，对黄少天笑了笑。
“哦，你就是沐沐说的黄少天是吧！幸会，我叫陈果，算是这家店的老板娘。”
“原来是老板娘啊，真是个大美人，幸会幸会。是的，我就是黄少天，苏妹子介绍来帮忙的。之前都没有见过您，我还以为这家店是苏妹子开的呢。”
“这不我大部分时间在现世待着么，就把店托付给沐沐打理了。”说着，陈果朝坐在角落里的短发女生和看起来有点文质彬彬的男生招招手。
两个人走过来分别和黄少天打了招呼。这两个人看起来都有点严肃，不过黄少天能感觉出来他们都是不错的人。
短发女生叫唐柔，是个瓦尔基里。
而令黄少天惊讶的是那个叫安文逸的戴眼镜的青年和陈果都是普通人类。
陈果除了这家酒吧平时就待在现世，而安文逸平日里在城里的医学院念书。
这边厢还在聊天，那边厢包荣兴已经提着两桶酒从地窖里上来了，后面跟着一脸提心吊胆的罗辑。
“哟，狮子座！今天晚上咱们喝爽了就来唱歌！”看见黄少天，包荣兴就喊了起来。
说完，他“咔咔”两声把左右手两个木桶往地上一放，左手扶住桶身，右手抓住盖子一掀，蜜酒的酸甜味就充斥了整个房间。
苏沐橙拍拍手，一排玻璃杯从吧台上飞起，一一落到众人面前。
这是酒会开始的示意。
黄少天噙着杯缘用余光扫视着周围，寻找着那个红色的身影。
不在这里，君莫笑不在这里。
他一定是跑到什么地方躲起来了，黄少天有些愤愤地想。
而酒会开始还好，自陈果跑到安文逸面前嚷着拼酒场面就完全失控了。
黄少天能看出来唐柔的酒量很好，瓦尔基里嘛。但他没看出来有些瘦弱的安文逸也有深不见底的酒量。
安文逸轻而易举地把陈果放倒了。而陈果在阵亡前拍着唐柔的肩膀喊了一声：“小唐交给你了！”然后就忙不迭地开始大睡。
之后唐柔和安文逸开始了令人惊叹的对决，两个人拿着啤酒杯往嘴里灌威士忌的英姿黄少天大概一辈子都忘不了。
到后来这已经不仅仅是酒量之争了，两个人都赌上了自己的尊严。
包荣兴对他们两个的比试兴趣缺缺，他好像更喜欢灌醉所有他视野里的人。
而黄少天在陪他喝了几杯之后也有点发晕，“包子包子，我先去趟洗手间啊，你先找别人喝别等我，我待会再回来。”
还没说完，他就一溜烟逃跑了。
开玩笑，他还没有傻到和一个巨人拼酒！
至于楚云秀和苏沐橙，早不知道溜到那里去了。
黄少天摸黑猫着腰藏到角落的沙发那边，等到逃出了包子的视线，他回头看看，发现包子正搂着罗辑的脖子往他嘴里灌酒。
黄少天在心里默默地点了支蜡烛给他。
“这是逃到这儿来了，少天？”
还没等黄少天歇一口气，沙发角落的那团黑乎乎的东西就蠕动着开口了。
“卧槽！”这一下可把他吓得不轻，“是谁是谁是谁？”
等到他的眼睛适应了昏暗的灯光，才看见蜷在角落里的不是君莫笑是谁？
“君莫笑你不去和他们喝酒暗搓搓的躲在这里干啥？在这里再蹲一会你就该浑身长霉了吧！”黄少天摸摸胸口安抚一下狂跳的心脏。
“啧，你就看包子那疯劲儿，我要是出去就是分分钟被放倒的节奏，我可不想因为酒精中毒英年早逝。”说着，君莫笑把面具扶起一点，喝了一口玻璃杯里装的液体。
“我靠，你个没下限的又瞎说，你杯子里装的不是啤酒又是啥？酒量不行就别喝，待会吐得到处都是我可不帮你收拾！”
“你这就不懂了吧，少天？这是现世的无酒精版的啤酒。”君莫笑用一股微妙的让人想揍他的口吻说。
“擦擦，去过现世见过现世的新东西了不起了不起啊！”
“等等，”君莫笑有点惊讶地回头看着黄少天，“你没有去过现世？从诞生到现在？”
“嗯？”黄少天漫不经心地扣着沙发上凸出的线头，“哦，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我的…嗯…算是养父？姑且算是养父带我去过一次。不过当时实在是太小了，连这么有纪念意义的第一次什么都不记得了。然后我就答应某人不去现世，像我这么有节操的人怎么可能违反答应过别人的事情？”
“然后就到现在？”
“当然就到现在咯!不过我突然想起来那个约定最近算是快到期了，啊啊，最近忙完了之后也许能出去看看呢。哎呦喂，我也算是在这城里呆腻了，好想出去玩玩啊。”
黄少天也是说的实话，当年老魏不让他去现世是为了躲一叶之秋。现在一叶之秋——也就是君莫笑都回城了，这个禁令也没必要存在。
“如果到了现世你有什么计划？”君莫笑问道。
“嗯…计划嘛…完全没有！我对现世完全不了解！！周围的朋友也好像不太熟那里的样子。或许我和老板娘说说让她帮我介绍介绍？反正先到了那里，再走一步看一步也行。”
“少天，”君莫笑沉吟一声，“你有没有兴趣和我一起去？”
“啥？”君莫笑的话把黄少天彻底惊到了。
“呵呵，”君莫笑那种惯常的低沉笑声又从面具后面传了出来，“怎么了，还怕哥把你卖了不成？”
“告诉你啊，我可是对现世熟的不能再熟，待在那里时间也算是久得不能再久了。”君莫笑拿起酒杯又呷了一口。
黄少天这一点倒是知道，一叶之秋当年违反了律条，被无期流放在现世，现在能回来恐怕也是亏了其他人的上下打点。
在说着这件事的时候，君莫笑用着轻松的语气，黄少天却能感觉出他话背后的沉重。
想到这一点，黄少天突然有点替君莫笑难过。他一个人，孤独地游荡在外面的世界里上千年，想想就觉得心脏一抽一抽地疼。孤独的滋味他自己也是尝过的，就像是慢性毒药一点一点腐蚀着神经和大脑，大概到了最后人就会成了没有感情的空壳。
上千年，黄少天不知道君莫笑是怎么熬过来的，但是他很清楚如果是他自己，他只想要一把能停止心跳的武器。
黄少天从桌子上捞起一杯蜜酒，捧在手心里喝了一口。蜜酒酸甜的味道鼓动着味蕾，然后液体在口腔中逐渐升温，顺着食道流下去，最后在胃里化成一团熔浆。
致赫里奥波里斯，他在心中默念。
“咔”地一声，君莫笑点着了一根烟，黄少天只能看见一星蓝色的火焰在空中跳跃。
“对了，少天你讨厌人类么？”君莫笑问道。
“不讨厌啊，老板娘和安文逸他们不都是人类？你为啥这么问？”黄少天有点奇怪。
“你不知道，在现世你会见到比你想象中多几万倍的人类。那群激进党的家伙怎么形容人类的，已经完全放弃信仰的散发着臭味的蝼蚁？”君莫笑往空中喷出一缕轻烟。
“至少我是不讨厌人类的，”黄少天搓着手里的杯子，“他们说人类身上的腐朽味我是闻不见的，能闻见也无所谓，就当人家有个狐臭呗！”
他回过头来看着君莫笑，说：“至于信仰啥的嘛，那群老顽固把过去的荣光看的比自家儿子还重要。嗨，我是觉得那些东西都无所谓，没了就没了。”
黄少天把身体往靠背上舒舒服服一砸，“我很喜欢自由的活着啊，君莫笑。能享受每天的阳光，干自己想干的事才是最棒的，是不是是不是？你说偏偏有那种人用过去的老枷锁把自己束缚住，啧啧，这种人真是没劲透了。”
“呵，那群坐在议会里感春悲秋的老家伙听见你的话该吐血身亡。”
说着，君莫笑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深深地吸了口烟，再吐进空杯子里。黄少天看见他用手在杯口一捂，烟雾被就悉数锁在了被子里。
君莫笑把杯子向黄少天一丢，黄少天急忙接住，即使是这样烟雾也没有从杯子里飘出来。
“靠，君莫笑你是怎么做到的？”黄少天倒着举着杯子，就看见杯口仿佛有一层透明的膜，烟雾全聚集在杯口，就是无法散去。
“在现世学的小把戏，骗骗小鬼而已。”君莫笑笑着说。
“滚滚滚！你才是小鬼！”
黄少天愤愤的抬起头，正看见君莫笑冰冷的白色面具。虽然他看不到君莫笑的表情，但是那嘲讽的表情他还是想象的出来。
不过，黄少天还是想看看君莫笑的脸，
他吞了吞唾沫，有点艰难地开口。
“君莫笑……”
“怎么了？”
“你说我们也算认识挺久了，我每天就看着这么一个面具多倒胃口？什么时候你能让我看看你长什么样？”
“这个嘛…”君莫笑把右腿搭到左腿上，“不是我不想给你看啊，就是这个时候，还没有到。”
“尼玛…说的和你的脸有多金贵似的。”
说是这么说，黄少天还是挺能理解君莫笑的。杀手嘛，在作为杀手行动的时候收到千面之神的保护，在脱掉面具就什么都不是了。一般一个杀手的真实身份一暴露，寻仇的分分钟就到了。
不过，黄少天还是莫名其妙的有点怅然所失。
“少天，那你想象我长什么样？”君莫笑问道。
这个问题一下子打开了黄少天的话匣子。
“君莫笑你这问题我喜欢，让我想想啊。你天天待在苏妹子的店里不出门一定很白，然后不活动身材绝对好不了，平时说话办事儿都没个正型，每天叼了根烟，我想着你平时也懒得刮胡子。我擦，这不就是人类说的什么，宅男大叔？”
就在黄少天还在滔滔不绝地形容着君莫笑的时候，被形容的那人忽然一头栽在黄少天的怀里。
“你这家伙别吓我！”黄少天的第一反应是摸君莫笑的脉搏，发现这家伙的心脏还动弹之后，才悄悄舒了口气。
一晚上被这家伙吓了两次，还行不行啊！他这么想。
黄少天动动胳膊，发现被君莫笑压的死死的。
果然这家伙就是一个死宅男，黄少天一脸黑线。
他用力把君莫笑的头抬起来，推到沙发的另一头。黄少天想了想，又往君莫笑的脖子下面垫了两个枕头。
做完这些工作之后，他拿起刚刚君莫笑喝的啤酒，浅尝了一口。
虽然很淡，但是黄少天还是能尝到一点点酒精的味道。
大概店家只是把酒精度数的小零头忽略不计了。不过能喝这玩意儿醉倒，黄少天对君莫笑的酒量真的什么都不想说。
黄少天抱着一个抱枕蜷在沙发的对面，看着睡在角落里的君莫笑。他的身体随着呼吸上下起伏着，像一头沉睡的红皮毛的巨狼。
现在，在黄少天的眼里，这个坐在他旁边戴着狼头面具的家伙早已不是那个冷冰冰的第一杀手了，他就确确实实的存在。
他也会悲伤，也会觉得痛苦。
他也会醉倒，也会觉得迷茫。
他也有着活着的心跳和温度。
也不知道受了什么蛊惑，黄少天鬼使神差地凑上前，把手指搭在君莫笑的手背上。
君莫笑的体温比他的稍高，恰恰好是黄少天觉得温暖的温度。
忽然，君莫笑用闪电般的速度抓住了黄少天的手指。黄少天急忙去看君莫笑，却发现他只是撇撇嘴，并没有醒来。
黄少天长舒了一口气，把手指试着往外抽。
抽不出来。
君莫笑握住他手指的力度微妙地把握在让黄少天抽出来和弄痛他之间，黄少天也不敢太过用力。
黄少天只觉得现在有千百万只蜜蜂在他脑子里嗡嗡嗡，他甚至都能听到大脑中神经短路发出啪啪的电火花的声音。
他的手指现在被握在君莫笑的手心里。
而且，不令人讨厌。
黄少天能感觉到一阵暖流从两人皮肤接触的地方流进他的四肢百骸，就像是春天解冻的泉水流过冰原。这种感受是他从未体会过的奇妙。
黄少天突然有些感动。
他感谢君莫笑，感谢君莫笑愿意和他共享这段时光。
而他直到陷入沉眠都没有把手从君莫笑的手心里抽出来。
黄少天是被一道奶白色的微光晃醒的。
他费力地睁开眼睛，忍受着脑袋一跳一跳的抽痛。然后，黄少天惊愕地发现他是靠着君莫笑的肩膀睡的，他们两个人身上还盖着同一条毯子。
他像被烫到一样跳起来，如果不是两个人的衣服都好好地穿着，这简直就是酒后乱性的标准节奏。
黄少天看看窗外，太阳已经完全升起来了。幸好今天是周六，他悄悄松了口气。而旁边君莫笑还在呼呼大睡。
他帮君莫笑把毯子掖好，轻声慢步地离开。
黄少天小心翼翼地跨过地上睡得东倒西歪的唐柔和陈果，走到吧台前。苏沐橙正在小声吟唱着什么，而那乳白色的光芒正是来自于她握着的白色石头。
这正是魔女在使用魔法。
看见黄少天来了，苏沐橙终止了吟唱，说：“黄少醒了啊，没什么事就回家吧，收拾就交给那群地精就好了。”
“那我就先回去了。这身上弄得一身酒气臭死了赶快回家洗澡！哎哎，对了，苏妹子，下回再有这种活动提前告诉我，给我一个装病的缓冲时间！这群家伙就交给你收拾了啊！”
说着，黄少天就走出了大门。
苏沐橙向他的背影摆摆手，等到确认黄少天已经离开后，她走到叶修身边，打了个响指，他身上的伪装就化成轻烟消失在空气里了。
“你早醒了吧，下回小心点。”
“……”叶修稍微坐正了一点，却没有回答，只是用右手捂着脸，手肘撑在膝上，半晌没有动作。
“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这一晚上过的我心脏不太好。”
黄少天很清楚地记得魏琛告诉他的关于魔法的任何细枝末节，其中最重要的一条就是任何人使用的魔法都有其独特的烙印，就和指纹一样，相同的魔法由不同人使用都大不相同。
虽然黄少天并不会使用魔法，但是他对于魔法的感知极其敏锐，这要归功于他自身独特的天赋和魏琛系统的训练。
而他刚刚看到了苏沐橙的魔法。
黄少天一遍遍的在脑海里重复回想着刚刚魔法的气息，没错，他确信之前曾经在某个时刻，某个地点感受过同样气息的存在。
过去一段时间内一些他忽视的盲点也明晰起来，逐渐串联成一条完整的链条。
或许，关于君莫笑，也即是一叶之秋的身份还有另外一种可能性。
今天码了一天的字...好累，好想报社写点吐黑泥的东西.....
刚刚看了身高，艾玛，和我一般高的少天有点儿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