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黄】Scarlet Wolf · 12
我这辈子要是傻到在哪个墙头再开长篇我就干脆自我了断算了。【X
就为了一小段想写的要额外搞百倍长度的不知所云的辣鸡玩意儿
假如某一天我死了，你会用怎样的方式祭奠我？
这样的问题叶修总共问过黄少天三次。
第一次是在黄少天上楼梯时还需要叶修挽过他柔软的腿弯的时候，而那一次黄少天没有作答。他吓坏了，哭的没日没夜昏天黑地。要不是叶修自己知道黄少天这种程度死不了，他自己都得吓背过气去。而结局就是那小鬼整整三天攥着他的衣角死活没松手。
第二次，是在黄少天身高及上叶修手肘高度的时候，他又问了一回。这一次，黄少天还算冷静地思考了半晌，“我会回去，回去城里了结掉这辈子.....”他吞了口唾沫，“然后，剩下的就是祈求下辈子我再也记不得你。”
叶修没有错过他声音里几乎细不可闻的颤抖。
而在距离现如今这个节点不远也不近的某日，叶修又问了最后一次，“假如我死了，你会用怎样的方式祭奠我？你会疯狂地撕碎脸上的亚麻面纱吗？你会趴在我的尸体上绝望地号哭吗？你会遵照你的古法终日不眠为我的灵魂祈求永生吗？”
“不会，不会，不会，”黄少天连眼皮抬都不抬，继续拿勺子挖眼前冻得硬邦邦的rocky road冰激凌，“我会丢弃你的尸体然后离开，如果你有灵魂的话，必定只能看到我离去的背影，头也不回。”
黄少天的脸被他手里捧着的可可杯子挡掉了一半，又被上面氤氲的白雾挡掉了另一半。等他抬起头来，下巴上被奶油蹭的有点惨不忍睹。叶修抓起旁边的纸巾就往他脸上拍。
车停在外头，装满了奶酪，鸡蛋，黄油，蔬菜，整个的火腿，火鸡，成板的巧克力，面包，加了柠檬屑跟核桃的苹果派，还有能填满小半个冬天的木柴。
黄少天念叨真正的壁炉很久了，他们上个冬天落脚的房子壁炉是电气的，打开开关就能看到底下电热片白亮的光，上头还恰到好处的用几盏小灯仿造出摇曳的炉火。直看的黄少天恶从胆边生。仅是今年冬天的壁炉这一项，就磨得叶修耳朵里的茧子足有两指厚。
“下雪了。”黄少天的声音闷闷地从对面传过来。
叶修点点头，仅是一眨眼的功夫，轻柔的像情人的吻，厚重的有冻死人的力量，大的吓人的雪团在地上一层层向上摞，而天空现在是军舰的灰色。雪花落在外面冬青枝条挂着的铃铛上，落在花坛中心那只丑陋的袜子上。穿着红绿白短裙的女侍应生走过来加满叶修面前的杯子。
“果然这时节还是得下一场大雪呀。”黄少天把吸管头咬的瘪瘪的，手指尖在桌面上划出无意义的圆弧，“不过老叶，你说这场雪会不会也是被他控制的呢？”
“或许是，或许不是，他在这里是有这个本事的，但是会不会把力气浪费在情怀上才是问题。”叶修耸肩，在单子上写下数目恰到好处的小费。
“要我就肯定不会，诶算了，也管不着别人。”他眼珠转了转，继续说，“今天，我们可以晚点儿回去啊。”
“没问题，但是少天你这点儿喜欢在过节日时候的晚上瞎逛的小癖好还没有变啊。”
两个人抓起自己的外套推开门去迎接中部平原干燥酷寒的冷风，毫不夸张的说，那一瞬间连叶修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被冻上了，然后顺着鼻腔进入颅骨，把脑壳里那汪最柔软的液体变成冰棍。
“天哪.....”他听见旁边黄少天细不可闻的感叹，他三两步跑到车前面，抖抖索索地从口袋里往外掏银色的硬币，一个接一个地往收费机器里塞。他似乎是很废了几分功夫才能把被低温粘连在皮肤上的硬币扯下来，然后他侧过头说，“老叶你在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排行上的第一保不住了。”
“我只想知道第三第四第五是什么。”
“黑暗，化装舞会，还有超市里买的烤整鸡。”说完，他一头扎进车里，把暖气拧到最大，才发出第一声满足的喟叹。
他们从餐厅里出来的时分就很晚了，这时候，已经能看到三两个脱去制服的店员从各式店里走出来，把门后的牌子翻个面，再上锁。只留橱窗里彻夜不眠的白炽灯依旧照的四下通明。雪还在下，不过在少人味的时候，这场雪就像下在透明的玩具箱里。
叶修发动起车，绕着中心花坛转了两圈，圣诞假前夕人们蒸发的速度快的离奇，等他们下来的时候，已经静的只能听到雪落雪上沙沙的声音了，只留下千万盏未熄的灯火。
黄少天踩在雪上，脚底下发出噗喳噗喳的响声，他在某些不必现于人前的场合就不会费劲去掩盖身体里的异常气息，在叶修看来，这会儿的黄少天已经不那么像人了，比如说眼睛，比如说翘出羽毛的头发，或者比如说印在雪上带翅膀跟脚爪的影子。
“老叶你又在看什么？”黄少天说话的时候，落下来的雪团正落在他通红鼻尖上。
“没什么，在看你的影子。我在想要是这时候忽然冲出个人被你吓出心脏病就麻烦了。”
黄少天伸手把雪团摘掉说，“要是真碰上那种事就没办法了啊，你看这雪下的这样大，偶尔冻死一两个人也不是什么稀奇事，老叶你说是不是？”
“也是。不过既然说起影子这个话题了.........少天啊，你们都说了什么？”
哈，叶修嘴里话一出口，登时就觉得那异常的味道更重了。他笑着想，果然黄少天还是不擅长控制这些本能的反应，非常不擅长。
黄少天把头一偏，“啧，现在我跟你装傻看起来也没用了。就知道你的反应不对劲。他也没跟我说什么，反正那些情报你该知道的早知道了不是？你不也什么都不跟我说？”这几个字他说的有点咬牙切齿。
“没错，但是你清楚我问的不是他，少天。”叶修没有回头，但他自己的气息也开始变得不那么像人了。
黄少天没有在第一时间回答，他先是深深地叹了口气。雪下得更大了。
“他只问了我一个问题，他问我觉得这件事会怎样......我不知道......我只能告诉他我的期望。但老叶，决定权从来都是在你.......你要跟我说，你打算怎么结束这件事情，你会去解释么？你会去自证么？你.....会回去么？” 他的蓝眼珠在睫毛下闪烁不定。
呼噜呼噜的声音在叶修自己胸腔里回响，他听见自己笑了一声，然后用惯常的轻佻暧昧避重就轻到恶毒的态度回答了黄少天。
“少天你在开玩笑？怎么可能。”
我们来大纲杀好不伐？
你好我好大家都好